和周肆然结婚五年，我当了他五年的私人医生。

做的最多的，却是给他的金丝雀喂事后药、清理身子。

直到他送来的第99个金丝雀执意不肯吃药，跑了出去。

他却一反常态没有生气，“瑶瑶这脾气，和你当年很像。”

“她不想吃药就算了，小孩娇气得很。”

“就算真怀了，也没人能抢你周太太的位置，我最爱的女人永远是你，你放心。”

见我没有生气，周肆然破天荒的夸了我一句“好乖”。

他不知道的是，我的愤怒和眼泪早在他第一次出轨时就耗尽了。

他养金丝雀养得满城皆知，却忘了我也是他当年求了99次婚，才娶进门的妻子。

我不哭不闹，只是他每出轨一次，就扔掉一枚求婚戒指。

一个月后，那女孩拿着孕检报告来求我成全他们时。

我平静应下，丢掉了最后一枚戒指。

随即递给他一张，签了字的离婚协议。

来接我的人就在门口，这一次，我是真的要离开了。

......

我递出去的离婚协议，周肆然没接。

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，眼中透漏些许新奇。

“老婆，你跟谁学的欲擒故纵？”

话音刚落，我的面前出现一张黑卡。

“是不是瑶瑶惹你生气了？她多大你多大啊，别跟小孩子计较。”

是啊，那个孟瑶今年刚满十九岁。

而我已经三十岁了，二十二岁时和周肆然相遇。

恋爱三年，结婚五年。

我最好的时光，都耗费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。

岁月似乎并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迹，他亦如和我初见般那样高大英俊。

人没变，可周肆然的心却变了。

婚后第二年，我就从他包里翻出了一个女士耳钉。

我歇斯底里和他大吵一架，最后他认错了。

可他只是认错了，却不打算改。

从那以后，他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出轨。

我还记得，他第一次让我给他的金丝雀喂事后药那天。

我崩溃大哭，可他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等我发泄完才开口。

“哭完了吗？哭完了就进去吧，你也不想我多一个私生子吧。”

“老婆，你是医生，你办事我才放心。”

一道刺耳手机**，将我从回忆里惊醒。

我瞥见周肆然手机上，不停闪烁的“瑶瑶”。

他立马接起电话，向书房走去。

我的目光掠过他肩头，望向梳妆台上那个紫丝绒戒指盒。

里面放着的，是他送我的99个婚戒。

这五年，我给了自己99次原谅他的机会，也给了他99次回头的可能。

他每出轨一次，我就扔掉一枚求婚戒指。

现在98个凹槽都已经空了，最后一枚戒指也被我扔进了垃圾桶。

手机震动，我按下接听键。

祁越川清朗的声线从听筒传来：“淮月，你还没对周肆然死心吗？”

“这些年他都出轨多少次了？他这种人根本配不上你！只要你愿意，我马上回国接你离开。”

我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，缓缓开口。

“好，你来接我吧。”

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，随后像是生怕我反悔似的。

“真的？我马上坐最近一班飞机回来接你，淮月，你可不能骗我！”

我轻笑一声，正准备回他，身后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。

周肆然去而复返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。

“你要走？”

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，“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，所以才欲擒故纵想离开？”

“瑶瑶现在因为你动了胎气，人还躺在医院，你必须去跟瑶瑶道歉！”

我奋力甩开他的手，指着摊在桌上的离婚协议。

“我没有欲擒故纵，周肆然，你签了离婚协议，我马上给你的瑶瑶腾位置。”

他仿佛听见什么笑话，突然俯身逼近。

“装？你再装呢？怎么你能容下其他女人，却非要和瑶瑶过不去呢？”

周肆然嗤笑一声，当着我的面将离婚协议撕了个粉碎，然后将我强硬地拖上车。